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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有盛夏,岁岁有陈情♡.

【博君一肖】孤雏 十二

        杨宇是没想到他的老板肖战交给他的任务是一项类似于“杀人”的任务,看到肖战发来的那几个字的时候,他在发冷汗,他的老板是真想要那家人的命,在他再三确认之后,他才呼出一口气,还好,只是不要让他们好看而已。

  杨宇先是将二十万的事情用转账截图的方式,打印了很多照片告诉了女方家里,后又找人将男方家里的事情调查个清楚,显然女方觉得自己被骗了,这母子两个根本没想过和她同甘共苦,只想着要到钱 就甩了她,更是没想到男方为了和她结婚,竟然让她怀孕后才提出结婚,把礼金压到五万,想让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卷钱卷孩子跑路。

  肖战这边也没闲着,打过一次钱之后,就请律师帮忙,以诈骗的理由,一直起诉这母子俩,这母子俩一边苦恼于“好媳妇”,一边被“起诉”折腾的不行,儿子很快就病倒了,好媳妇还甩了一纸离婚书过来,导致这婚后拿到的钱要和她平分,这下好了,欠债一百多万,这俩人只好再次求助于肖战。

  “老板,老板,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,有人搞我们。”

  肖战靠在躺椅上,微微笑着,然后左手敲击这座椅把手,右手将手机放到桌子上,打开了免提,他是:“我也很难办啊,我也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,我只有有点破钱而已,不如你来说,你说怎么办,张女士?”

  是了,在这种情况下,只有求助于他了,肖战笑了笑,在按计划进行啊,杨宇这次办的不错,看来可以加点工资了。

  “老板,求您大发慈悲,我儿子生病了,他老婆 也不要他了,求求你再帮帮我们吧,我们也是可怜人呐。”女人的声音一直在颤抖,似乎是被吓坏了,又好像是在哭泣。

  肖战吹了一下空气,然后直起身子来,手臂支着桌子,说:“这样,我在缅甸有认识的人,你们坐黑船过去,有人接应,以后不要回来了。”

  可怜人?你们算什么可怜人?不过是王一博家的吸血虫,吸了近一辈子的血,有什么脸敢说自己是可怜人。肖战这么想着,面上的表情就更是冷漠。

  “好,好 ,谢谢老板,你人真好。”

  去那边当黑户吧,渣滓。

  这些事情,看上去复杂,但其实杨宇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,就把两人打发去缅甸了,那边有人帮忙,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回来了,即使要回来,没有护照,只能是黑户,她们没有认识的人,更不可能回来,想想就令人心情愉悦。

  

  “哥哥?哥哥?”王一博用手在肖战眼前晃过。

  肖战眨了眨眼睛,回过神来,看向王一博:“什么?不好意思,走神了。”

  “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?我看哥哥你一直在笑。”王一博再次把笔记本拿给肖战,“我是想让你看这个游戏剧情怎么样,可以 的话我就找我游戏里那几个之前一直和我拍视频的朋友们录视频了。”

  “没什么,两个讨厌的人终于不在我面前了,高兴。”肖战笑笑,翻看着王一博的“剧本”,“你是不是明天开学了?要我送你吗?”

  王一博愣了一下,第一次听肖战说自己的身边人,他很快回过神,说:“啊,不用,我没什么东西,去报个到就行,离得也不远。”

  “诶呦,我们基本上日更的博宝啊,好厉害呀。”说着,肖战就要去和王一博贴贴。

  王一博还是跟以前一样,推开肖战凑过来的 脸,然后说:“哥哥别闹,说回剧本,咋样?”

  肖战微微挑眉,再次回归剧本这个话题,他说:“可以呀,我说其实你小子是文理科都很不错的天才吧!”

  王一博被夸的微微脸红,说:“哥哥说什么呢,不是啦,是我和那几个朋友一起写的,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脑洞,还有剧情走向而已。”

  肖战摸了摸王一博的头,说:“那也很棒呀。”

  只能说王一博这个大狮子座很喜欢别人夸他,他真的喜欢死肖战夸他了,不得了,真的不得了,一夸他,他就想笑,一笑脸上的小奶膘就很明显,肖战曾无数次想过掐一下或者戳一下王一博的奶膘,应该很软,很可爱,但肖战始终没好意思动手。

  见剧本不错,王一博就把电子档发在他们的合作群里了,文笔好的几个去修改细节,王一博也就不再看群了,看向肖战,说:“哥哥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?”

  肖战关掉手机,看向王一博,问:“?怎么了,突然说这个。”

  王一博靠在沙发靠背上,说:“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我在说我的事情,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身边的人,第一次听到你说你讨厌的人,感觉你已经很了解我了,但我还是不太知道你的事情。”

  “啊,这个啊,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我确实是一个不太说自己以前的事情的人。”肖战摸了摸鼻子,“你想知道什么?我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?”

  见肖战其实不是很想说,王一博就说:“我先说?我把我小时候的事情说给你听,你再考虑要不要和我说你的事情。”

  “嗯...那我不说岂不是很不要脸啊。”肖战笑笑。

  “不会啊,这是我自愿要说给你听的。”王一博抱着抱枕,头靠在手臂上,慢慢说着他的那个不算童年的童年。

  王一博说的简单,几句话就把他的童年说完了,肖战愣了好久,然后才 抬手摸了摸王一博的脸,然后轻轻拍了拍王一博的背,把王一博抱在怀里的抱枕抽走,把王一博拉过来靠在自己腿上,然后擦掉王一博的眼泪,等王一博哭好了,他说:“听听我的?我跟你差不多惨,哈哈哈哈。”

  王一博坐起来,问:“喝汽水吗?我去拿。”

  肖战点了点头。

  王一博其实有点不敢听,在听到“差不多惨”这四个字的时候,王一博不敢听,他不知道在听到肖先的事情的时候会发生什么,恐怕会比现在哭的更厉害吧,他也心疼他的。

  王一博靠在冰箱门上,半天,肖战问他:“没找到吗?”

  王一博吸了一口气,拿出两瓶汽水,说:“找到了,来了。”

  这些汽水不是因为王一博爱喝,是因为肖战经常来找他,每次都会带饮料零食之类的东西,后来王一博就买了冰在冰箱里,夏天喝正好。

  王一博扭开递给肖战,然后坐在肖战脚边,靠在沙发边上,他总是这样爱坐在地上靠着沙发,总感觉很舒服。

  

  肖战是个从生下就没见过父亲的人,在他的记忆里,他和母亲一直住在城中村的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出租屋内,出租屋只有十几个平方,很小,母亲拉了一道帘子隔开“卧室”,形成他和母亲两个人的卧室,床脚就是个小沙发,堆着母亲的衣服,他的衣服由母亲收的破烂做成的小柜子收着,帘子打开就是一个完整的家,帘子拉上就形成一个肖战的小房间。

  “肖战”这个名字是他母亲给他取的,但母亲总是打他,说他抢走了自己的幸福生活,说这个名字不好,总是咒骂肖战,所以后来肖战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“肖先”,这个名字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只是在自己被母亲骂到难受的时候,肖战想,反正他叫肖先,骂肖战跟他无关,知道那天在平台上看见这么一个闪闪发光的王一博,他 的心怦怦跳动,告诉王一博自己叫肖先,此后隐藏的很好,这次谈心也没有把这个事情说出来。

  据城中村的邻居们说,肖战的母亲为了他,得罪了很多人,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,他的父亲是个什么大老板,睡过他的母亲就忘记了这个人,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,他的母亲本来是有个很爱她的爱人,结果他母亲怀了孩子,想着不想让孩子吃苦,坐着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,从重庆跑到北京找他父亲,他父亲哪里肯认,甚至连一笔钱都不肯给她,找人想把她弄掉,她逃啊逃啊,又坐着绿皮火车逃回重庆,为了不被发现,跟所有人断了联系,住在十几平米的出租房内,一个人把肖战生下来,一个人同时打好几份工,把肖战拉扯大。

  肖战是没有上过幼儿园的,他的学生时期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,他母亲其实文化程度不低,前几年因为实在筹不到钱,就是他母亲自己教他,后来好不容易有钱了,才把肖战送去附件的小学,当时他的同桌就是那个很有钱,家里做生意的陈宇,陈宇成绩好,肖战因为没接受过正经教育,成绩很差,经常倒数,就是陈宇在这个时候教肖战的,肖战也出息,小升初考的不错,被初中保送录取,免去了学费。

  肖战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,他第一次看到母亲笑,于是他好努力好努力的学习,可是母亲好像变样了,似乎是觉得肖战努力学习是要摆脱她,她又不笑了,见着初中晚自习下课回家的肖战,总是阴阳怪气的说状元回来了,可肖战哪里是什么状元呢?后来肖战初二那年,他母亲不知道发什么疯,在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,抓着肖战的头发就要打他,只是因为那天肖战回家比平常早了两个小时,因为学校要做考场,他母亲见他回家就抓着肖战的头发把肖战赶出门外,肖战脑子发愣,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回去,跑到旁边没人路过的楼梯间去,坐着,等母亲来找他,那天母亲没有去找他,是他看着外面的天暗下来,星星肉眼可见了,他才挪着步子慢慢回去,母亲跪在地上哭,看见肖战就又抓着他的头发打他,他被打的浑身是伤,打骂声吵醒邻居,他母亲这才收手。

  那天他眼泪汪汪,看着母亲,问:“母亲,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
  母亲捂着脸,说:“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啊,为什么?好丑,好丑,为什么啊...”

  不是他要长成这个样子的,不是他选择的了的,母亲为什么要这样?肖战不理解,他只觉得母亲很伤心,此后他戴上了口罩,把小寸头留长,梳顺能盖住眼睛,此后母亲再也看不到肖战的脸。

  后来母亲生病了,医生说母亲脑子里长了个恶性肿瘤,肿瘤压迫着神经,母亲总是分不清他是谁,但还是会骂他好丑,后面又说为什么长得和那个人一样,总是不知道在说什么,因为没有钱,短短两个月,母亲就离开了他,那个说不准离开她,一辈子不会给肖战自由的女人,放肖战自由,可肖战像个不知目的地的倦鸟,不知道哪里是归途,自由好似并不重要,他不是要离开母亲,即使母亲对他不好,可他从没有想过抛弃母亲,他只是想好好努力,赚很多钱,给母亲,不,或许母亲也不是对他不好,他知道母亲想让他活着,虽然没有钱,可还是会教肖战读书写字,还是会让他去读书上学,在死前还买了一份保险,肖战获得了一份保险,刚刚够高中的学费和生活费。

  那天肖战捧着钱,跪坐在出租屋的地上,哭了好久好久,然后颓废了几天,看到母亲的红色裙子堆在小沙发上,他感到刺眼,感觉母亲打了他一巴掌,他顿时清醒,拿着钱去高中,自己报名,交好学费,领了书籍,在开学那天神采奕奕的走进高中校门,走进班级,他的同桌又是陈宇了,两人随便聊了几句,后来开家长会 ,陈宇问他妈妈呢?肖战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,陈宇点了点头,跟他说对不起,后来经常请肖战吃饭,说他经济紧张,肖战笑笑。

  一整个高中生活很是不错,肖战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,选了金融系,一切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一样,偏不让他如意,他要钱,就偏不给他,他要什么就偏不给他,他父亲甚至因为他这张和自己相似脸打压他,他终于是知道为什么母亲说自己丑了,可那份不敢露面的自卑感,一辈子藏在了骨子里,以至于多年前的现在,肖战依旧不敢在很多人面前摘下口罩。

  

  肖战说的很快,但故事不短,他说完已经感觉得到,此刻他低着的头已经僵硬,仿佛一动就会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,他不敢动,低着头扣手指,眼前的发丝当去视线,肖战不知道王一博听到这个事情会是什么反应,应该不是很好看吧。

  “哥哥。”王一博叫了几声,肖战都不敢抬头,最后王一博坐到肖战旁边,大手抚上肖战的后颈,带着肖战抬起头,“肖先,不必自卑,有很多人喜欢你,即使你生意因为被打压很难做,选择了做经纪人,可依旧很勇敢,一条路走不通,你很聪明的选择新的路,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个程度,即使是我,我也不知道,如果我跟你走到同样一个地步,我敢不敢像你一样做同样的选择,你很棒,真的。”

  “母亲的事情,我很抱歉,因为这个事情戳到你的伤心事了,但我觉得她很爱你,从始至终都很爱你,只不过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,或许她表达的方式,很偏激,不,也不能用偏激来说,只能说不适用于你,你没有错,你母亲也没有错,你们都很爱对方,只是方法没对罢了。”

  肖战怔怔看着王一博,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这么说,是吗?是啊,是这样的啊,原来是这样的啊。

  肖战的眼睛突然就自己淌眼泪了,在肖战还没意识到 自己哭了的时候,眼睛先做出了反应,王一博慌忙抽纸给肖战擦眼泪,肖战才反应过来。

  当年陈宇安慰他,他没有哭,老师对他说坚强,他没有哭,后来看心理医生的时候,他也没有哭,但这些所有的安慰的话从王一博的口中说出来,他哭了,在他听起来看起来,王一博的话和样子,都十分珍重,和那些人都是不一样的,那些人都是客套的话语,王一博不是。

  王一博是不一样的,从肖战第一次在平台上看到王一博的时候,肖战就有这种感觉,那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感,好似命运放他一条生路,告诉他一条或许是正确的路,选择王一博,你此生无悔。

  “你叫一声肖战,我听听。”肖战突然说。

  “什么?”王一博有些懵。

  肖战?谁?眼前这个人吗?

  肖战 一笔一划写给王一博看,说:“肖战,你叫一声,我听听。”

  我听听和那些人叫的有什么不同,让我确定那个上天告诉我的答案。

  王一博猜到了,“肖战”或许和“王杰”这个名字一样,属于以前的他们,于是他看向肖战,轻声开口:“肖战。”

  对的,对的,是不一样的感受,是对于十分珍重的人的称呼,无关于到底是“肖先”还是“肖战”,只是因为是他这个人,所以王一博叫他的时候,和“肖先”的感情是一样的。

  上天,感谢你真的给了我一条好路。肖战闭上眼睛,呼出一口气,说:“再次认识一下呗,我叫肖战,是你的经纪人加助理。”

 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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